更新时间:2025-08-25 13:38:04
画面:无可挑剔的视觉王者 必须承认,《哪吒2》在视觉呈现上堪称顶级盛宴: 魔仙大战气势恢宏,每一帧都燃烧着经费; 动作设计行云流水,“燃”点十足; 惊喜偶见的2D漫画风格穿插; 意象设计尤为出彩(如鹿童的弓箭化身鹿角),尽显东方美学巧思。 (以下内容涉及深度剧透及批判,粉丝慎入) 一、 廉价的“笑”与刻意的“梗”:幽默感殆尽 片中充斥大量过时、烂俗、甚至令人不适的低级笑料。观感的不适无需争议。逗笑孩童并非只能依赖此等包袱,主创团队若非幽默能力匮乏,便是自身没什么品味。 二、 逻辑为剧情让路:人物集体降智 叙事推进常以牺牲角色合理性与剧情逻辑为代价: 强行巧合驱动: 两大守门神兽“恰好”来护法导致被发现,龙王与申公豹来袭,情节生硬如赶场催促。要是一开始不护法后面情节全都没必要了; 角色行为崩坏: 开篇龙族倾泻岩浆、虾兵蟹将肆虐陈塘关,后续却握手和谈、杳无音讯,重大冲突莫名消解; 沟通障碍: 哪吒与敖光间的关键矛盾,竟依赖于“打死不说清楚”的低级套路,强行制造冲突与拖延。 情节割裂,强行推进只能导致人设崩塌,前后行事逻辑不统一。 三、 消失的众生:被工具化的生命与情感的缺席 陈塘关百姓: 彻底沦为承载“偏见、愚昧、惊恐、惨状”的工具。电影耗费大量镜头渲染百姓化为焦炭的惨烈,却在其后没有表达一丝丝悲悯与关怀。 众多小妖: 其生命与立场同样被粗暴简化,仅仅服务于正邪对立的背景板。可爱而又无害的土拨鼠,做错了什么?只是哪吒和敖丙成仙的踏脚板。我明白主创应该是要最终展现这些小妖也是无辜大众,反派竟然是仙的反转,但是哪吒后续没有展现一点反思和进步成长。 四、 被献祭的母亲:廉价的煽情 殷夫人的牺牲堪称全片最令人费解的败笔。 她的赴死仅服务于一个功能——强行触发哪吒的暴走。更荒谬的是,剧情明确暗示“火候已到”(即便殷夫人不死),她的牺牲完全是多余的、骗眼泪,对角色本身毫无意义,对母爱精神更是一种亵渎。母爱与牺牲划等号是父权制社会的压迫,对此宣扬和赞美只是助纣为虐。 五、 父亲形象:陈腐叙事与虚伪光环 李靖:困于“父爱如山”的陈旧牢笼 首部中,李靖以“严厉不踢毽子、暗地换命赎罪”的形象,勉强披上了“沉默父爱”的外衣。到了今天,主流价值观竟仍在美化“缺乏同理心与情感表达能力”的父亲? 这不叫父爱如山,这叫爱的无能,情感表达能力缺失,人格不健全。时代呼唤的是更健康、更具互动性的父职形象。 敖光:相对鲜活的对照组 敖光形象的刻画更为立体:出征前对锁妖阵职责的忧虑(体现责任感)、听取族人意见(展现协作)、最后对敖丙诚恳道歉(承认自己以“为你好”之名忽视了孩子的选择权)。他有反思,有成长,呈现出父职角色觉醒的可能性。 六、 反父权?一场面目模糊的伪命题 探讨《哪吒2》的“反父权”立意,并非小题大做。 核心关切: 哪吒经典原著的精神内核,是对中国传统“父权-君权”封建结构极致的、玉石俱焚式的反抗(初代哪吒自刎,以最极致的赴死对抗“身体发肤,受之父母”的传统观念)。它是具有深刻社会批判意味的神话范本。 《哪吒2》的迷失: 本片在“反父权”的表达上极度暧昧和自相矛盾。哪吒的抗争动机从“证明自己非魔”滑向“私仇报复”(对抗无量仙翁)。“反父权”的本质是反抗以父权为象征的压迫性权威结构,绝非简单的“喊口号”行为艺术。 影片未能触及这一核心,使得反抗精神流于形式,成为一场“如反似反”的作秀。 结语: 《哪吒之魔童闹海》在电影工业的视觉层面(画面、动作、意象)交出了近乎满分答卷,其展现的中华美学底蕴令人振奋。 但与之相对的是,它在叙事逻辑、人物塑造、情感表达和价值内核上的严重失衡: 剧情依赖巧合降智推动; 众生沦为无情的叙事道具; 关键角色(如殷夫人)被随意牺牲献祭; 对陈腐父职叙事批判乏力,甚至变相维护; 丢失了哪吒故事最具力量的“反权威”灵魂。 要讲好一个故事很重要,而且是很难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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